当最后一个神经元还在不停抽搐
纸上的又一个句号
在费解中又将是什么结束
有人说诗人是一群超时间的疯子
其实疯仅仅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痛苦
任何一个看似荒谬的句子
都像是他们心中琐碎的泪珠
是将失意还是诗意
一类悬于人性和魔性之间的流苏
总是在勾着天堂对他们的顽固
一种厌世的心理使诗人多元化变为心病
没有人值得去倾注
每一个撕心裂肺的刹车让人多么焦灼
诗人会把它当作迎合心灵的欢呼
他们有时像个婴儿对生命充盈着一份呐喊
也有时像菩提树下的一块土对尘世早已恜恜
最需为的动作只有在诗人身上那么美妙而成熟
每一次盯着纸张流泪
每一次对着黑暗倾诉
思想的剥离使得他们只是泥土
看着霪雨穿透无辜的沙层
只是爱莫能助
每一次踌躇的步履
都是在证明
他们所符合的仓促
诗人的痛苦
从不掩饰也从不张扬
从不掩饰在表露也不张扬在笔墨
或许每一个凡人认同
在世间痛苦只是相对而言
也许诗人觉得
相对而言的痛苦就是在世间
为了解开束缚已久的枷锁
坦荡荡地进入尘封的文学世界
他们不惜血洒头颅
用一颗生命去相顾
他们不懂得惺惺相惜
因为他们只认为生命才是用来可惜的
等到天亮
一个诗人的眼神
孤独而圆满的眼神
正在抒写着他最完美也最淡薄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