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开始稀疏,我看见
几只大雁从歇足的柳梢起飞
离开北方,瓦蓝的天空
特地为她们拉长了幅度
泥土,是犁铧轻翻的一本书
散发着诱人的馨香
家兄好像早年就种下很深的毒
“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的麦子正当时”
他执拗地在一句农谚里往返行走
我已伸不出自己苍白无力的双手
更不敢与家兄妄谈庄稼
经过故乡的村庄脚步匆匆不敢淹留
悄然,村外捧贴胸口一把热土
秋分,每年都是这样温热和松软
不管我来与不来
玉米都要赶往回村的路上
麦子,在家兄胀满来年春绿的体内
下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