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出生在富贵人家,本应被呵护着的他,却被父母送到贫苦农民家抚养,送的理由很是简单——命克父母。于是,艾青过起了农民家孩子的生括。艾青应该会有所不适吧,我这样想,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在几平米大的桌子是乌黑的,被子是打补丁的房子里,吃着乌黑的酱碗里没有几个米粒的稀饭时,艾青却感受到了温暖——有家,有爱。大堰河给他的母爱是无可比拟的。在艾青小的时候,大堰河时常在忙碌着,她要抱一盆的衣服去河边洗,她要挑着担子去井上打水,她要端着一碗谷糠去喂鸡,喂完鸡她还得去煮饭。但好像艾青也不闲着,大堰河打水洗衣服的时候他在一旁试探地注视着,大堰河喂鸡的时候,他也跟着在碗里掏出—把糠去喂小鸡。而每当大堰河在搭好了灶火后,会用手拍拍衣服上的炭灰,抱起跟着她四处溜达的艾青走到门前的小板凳处坐下,看着远处夕阳西下火红一片,习惯性的抚摸着艾青的头,温柔而安逸。
有人说,艾青的人生很悲惨,他一出生就被父母送人,还未来得及侍奉的养母死去,回到父母亲家后又遭到了鄙视和孤立,后来还坐了牢。是的,他活的不如意,但他却又是幸运的。他曾获得世界上最淳朴最至爱的母亲,他曾有—个温暖的童年。纵然他的人生道路上布满荆棘,但他也有一段让自己安慰的美好的回忆。
艾青在大堰河守护下度过的静好的岁月,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想起了我的奶奶。那时,爸爸妈妈在外奔波,将我留在老家给奶奶照看,奶奶的身体很硬朗。孩童时的我很调皮,还记得曾经我因为不肯交出电视遥控器而被奶奶追的满村跑,后来躲起来了她才没追到我。记重我和小伙伴到饭点满村玩耍不亦乐乎的时候,最怕听到奶奶的呼唤声,那声音竟能回荡全村,接着就预示着要回家吃饭了。现在回想起来,我惊觉奶奶的肺活量可真不容小觑。我很怀念那时帮我洗完头发后奶奶拿着梳子站在我身后,一脸笑意的模样,怀念晚上睡觉时奶奶在一旁边看电视边帮我扇风的声音。那么美,那么吸引人,那么难忘。可能,跟我一样,艾青也很想念那时的温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