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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云是我的心,风吹过飘流不定。谁能用真情,谁能用真心,让我的心,不再像浮萍。清晨露珠是我的心,转眼消失无踪影。
我要告诉天上的风,轻轻吹散我心口的云,我要抓住露珠的心,陪我从黑夜到天明。
――心云
寒冷的冬天里,艳阳天丝毫不显的温馨。
我的第一印象就像是大气层破了,然后就世界末日了。
而你的关怀,就像烈火一样燃烧。
在这个季节里,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秘密的微微卷着的睫毛,上面挂着细细地泪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水晶般的光芒,就像是圣洁的十字架,一点一点温柔的光圈,温顺柔软的刘海轻轻覆在眼睛上面,白皙的,棱角分明的额头,像是精致美工割成的眼皮,淡淡的温柔弧线顺过的眉毛,让人想要咬一口的鼻翼。
眼睛不时眨一眨,时而皱眉,时而展颜。幽蓝的眼眸,温柔的波光,一切都像海神的传说,令我深深的陷入。
‘疼么?’那一声清脆的如同三月宝宝不可沾染的洁净的声音,换回了我一刻的失神。
他是――天使么?!
难得的艳阳天,就连我冰封的心,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记得他说过:
‘你是小丑。’
‘你是世界上最笨的人。’
‘你是世界上最丑陋的人。’
‘你狼心狗肺,不识好歹,来喇嘛想吃天鹅肉。’
‘你心机如此沉重。’
‘世界上所有女人都死光了,也不会有人要你。’
他当着全校人面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字字珠玑,刺痛了我的心。
冬天的雪飘飞,宣告着我生命的结束。
男人,都是坏人。
天空就像白肚皮,夕阳又像是微醺的炉火,枯荣的杂草内像小猫一样的我卷缩着。
暗夜星辰,月下的草丛中,模糊的身影时隐时现。
泪水就像是潮水,永不决堤。
不知过了几个世纪。
‘烦死了,你吵到我了。’
‘笨女人,你是聋子么?!’
‘笨女人,哭什么哭?!’
‘我叫你别哭!’
他一把抓住我的领口,把我提在空中。
一个紫色深邃眼眸闪着星辰,深紫的头发,遮住半张脸的刘海,微风中柔顺的摇曳着,眉毛也隐现出淡淡的紫,紫色的水钻镶在鼻尖上,一闪一闪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摇曳。
他额头上突起的青筋,一条一条的,还有那杀人的目光,看得我微微一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早就被他杀死一万次了。
忽的,他叹了口气,别过脸去。
‘算了,便宜你这个笨女人了。’
我,麻子,人如其名,脸上全是麻子,留着杂草型的短发,衣服从来都是见别人剩下的,或多或少带着些许补丁,磨出水泡的黑漆漆的手指,典型的角质皮肤,瘦得像个非洲难民。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朋友,任何人见了我都是见而避之,避而远之,这些我都不介意。
可是生我养我的父母,却如同见了苍蝇一样把我臭骂一顿,然后赶走。
我,难道就真的被世界抛弃了么?
‘都说过丑小鸭不能变成白天鹅。’
‘都说过失去多少,就会得到多少,而我却一直在丢失。’
‘都说世界是美好的,而我却是孤独的。’
‘都说光明总会到来,而我的世界却一片狼籍。’
我不断的抽搐着,学校被羞辱,回家却又被赶了出来,我永远是被上帝遗忘的那个人。
我痛哭,我大骂,为什么上帝就不给我一点机会?!
‘该死的,怎么又是你!’
熟悉的紫色深邃眼眸,汪洋死得令人深深陷入。
‘混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在这儿哭有什么用啊!’
‘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你难道还想让他从天上掉下来?!’
‘醒醒吧,你这个白痴,笨女人!’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又吼又低喃道,‘为什么你可以在这里看笑话,为什么我要遭人白眼,为什么你长得那么好看,而我却……’
他低横道:‘每个人都有他的烦恼,你究竟了解什么,又知道什么?’
‘你只是一味地自暴自弃,你从来没有尝试过去争取。’
‘看看你现在的丑样子,笑笑会好看的!’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美丽,其实你也可以很吸引人的!’
‘其实只是别人没有看到你的好罢了。’
‘为什么不试着去做呢……’说到这里,他刚才的愤怒与暴躁全都没了,又是用我提供不到的一种口吻低喃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呆了,是啊,我一直都是在羡慕别人,感叹命运的不公,我似乎都没有尝试着做过什么。
时间定格了,只剩下两个正在成长开花的公主王子。
破茧重生,烈火锤炼之后,才会绽放出世间最美的光芒。
我们似乎都想通了什么,相视一笑。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遇见你,是上天给我的最大的幸运。
‘走!’
他拉着我,而我却任由着他,就像是一个渴望被关怀的宝宝。我被丢弃来了,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不在乎我的外表,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不会后悔。
我们都要尝试着去接受。
我这一次是真得离家了,跟着他走了,因为我的父母已经完全不在乎我了,我也没有呆在家里的意义。
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回西安则直接变成胸无点墨的富家女,还是会选择经过锤炼后别有风味的自己呢?
我会还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原因很简单,就像是披着天鹅皮的鸭子与没蜕变的天鹅。前者无论怎样都是鸭子,后者却是实实在在的天鹅。
‘还可以继续么?笨女人!’
‘我还可以。’
又狠狠喘了一口粗气,半年下去了,还记得他问过我,‘笨女人,敢和我来场比赛么?’
他见到我的犹豫,撇嘴一笑道:‘选择另一条路了,还要后悔么?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吧!’
于是,我默认了。
‘比我们一年内谁先成功!’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成功是什么概念,也不知道她的追求,只是想努力去试一试,给自己一个机会。
所以――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都渐渐感觉到自己变了时,他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虽然依旧是如此邪异与温柔,却似乎多了一份惊艳,一份欣赏。
他说我就像一块沉玉,越磨越发光,越能看到她的美。
一年之期很快就到了,我走出家门,看到久违的阳光,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心里酸酸的,不知如何面对。
‘走!’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那个进这个家的昨天。
当初,他很舒适的倚在车座上,而我却是坐立不安。
现在,我和他一样倚在车座上。
同样的人,却又似乎不同了。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他也变了,多了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味道。
‘笨女人,我们都成功了!’
他望着我好看的笑道,那深邃的紫色眼眸。
成功了…么?
一切都是如此不可思议,窗外又下起了大雪,而这一次的雪,却似乎是如此圣洁,不是那么冰冷了。
一切都看开了,你就会发现,事情都不是你曾经认定的那样。
这是,家!
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孩子她爸,他怎么还没回来?’
‘孩子她妈,你说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啊?’
……
怎么会?
父母不是讨厌我么?
原来――
‘我只是想女儿早点醒悟啊!’
‘女儿她到底跑到哪儿去了?这么调皮,都几点了还不回家!’
我走进家,家中依旧是如此简陋,父母一脸愁容,看了我一眼便继续谈论我了。
父母认不出我来了,我的变化真的那么大么?
‘爸――妈――’
‘女儿回来了――’
他们用一种看精神病院出来的人的眼光看着我,于是我继续说道,‘麻子的戒指,妈你还没还我呢――’
他们一把抱住我,抽搐了起来。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轻轻地帮着爸妈顺顺气。
天下父母都一样,父母永远是孩子最重要的依靠,相信父母永远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学校里,大家睁大眼睛瞪着我们。
‘大家好,我是麻子,我回来了。’
顿时鸦雀无声,一位同学讪讪干笑道‘同学,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