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你是我蓝颜
我就这样昏昏噩噩的考完了高考,带着亲人的牵挂和对那两个男子的思念上了大学,却又那么迷迷糊糊地度过了大一的上半个学期,直到大一寒假,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一个陌生的号码,上面是一个似曾相识的笑话:小时候,咱俩两小无猜,我唱歌你伴舞,我能唱二百首歌,你就能跳二百支舞,所以人们亲切的叫我二百歌,叫你二百舞。
我淡笑着,回了一条短信:“喂,氢弹,这个笑话我看过了,在几年前。”
在几年前,我们还在上初一的时候,那时老师私办有偿补习班,数学不好的我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参加。
我记得有一个叫萧亦清的男生,与我同任语文课代表,但却从未对我造成任何威胁。
班上的人看他老实,有时候就蹂躏蹂躏他,并赐予美名:氢弹。
那时的萧亦清,一口一个“朕”,我见他倒也玩的自在,便在他面前自称“哀家”,摸着他的脑袋说一些“真不该把江山给你”之类的话。
周六去上补习班,萧亦清上课时给我传纸条,要了我的手机号,随即就发过来一条关于“二百歌和二百舞”的短信,因为当时没有上课就把手机静音的习惯,于是华丽丽地成了全补习班瞩目的焦点。
而我死死地瞪着萧亦清,眼睛恨不得喷出火来。
下课后,我揪着他的头发训斥了他许久,并放下狠话:“氢弹,你要是以后在我身上恶作剧,我就揪你眼睫毛!”
“大姐,别,这纯属是个意外!”萧亦清疼的呲牙咧嘴。
可能是板凳不太稳的缘故,我只记得当时萧亦清连人带板凳摔在了地上,被我扶起来后便捂着屁股嚎叫:“我婀娜多姿的臀部!”
我也便饶了他,不过回家之前也没忘了给他的车子一脚。
后来,我便养成了上课调手机模式的习惯。
萧亦清很快就给我回复了过来:
“换个马甲你也能认识啊。最近Z市要下雪,注意保暖。”
心好像被拧了一把。眼睛里是一片干涸的,但是心中却是大雨滂沱。
萧亦清,即使,我们相隔甚远,你还是亦如从前那般对我,从不改变。
“二百歌和二百舞”事件后,我和萧亦清的关系越来越好,不是爱情,而是一种平凡的友谊。
他说,有烦心事就来找我,我帮你解决。
他还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以我家祖宗发誓。
我记得初中时,失去了太多朋友,再加上没有安全感,心又多疑,所以把萧亦清当做我最信任的人。
实际上也是如此,我每每对他发牢骚,他都会很认真的听,然后安慰我、开导我。
每天都会提醒我要吃早饭之类的。
那日早自习结束,我只记得当时窗外阳光灿烂,我收作业时路过萧亦清身边,轻声道:“萧亦清,我说没说过,你是我蓝颜。”
他微微愣住,然后说:“没说过啊!”
我拍了他头一下,然后他“哎呦”的叫了一声,操着方言:“拍我干啥!”我白了他一眼,强忍着笑意走开。但我却在转头时不争气地笑出了声。
02.桌斗想吃糖
奇迹般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我和萧亦清之间,从初一到高一,同校同班。
他竟然有如神助般能抗住实验班和重点高中的阻拦,想到这儿,我只能笑笑,感慨道:又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高一,分得一个幽默的同桌,叫聂梓枫。
我们俩经常因为数学题的最后答案争吵不休,然而最后往往是我胜利,他却呲着一口白牙继续狡辩。
实在给我弄急了我就上去拍他一下,每次他都装出吐血身亡的样子,弄得我满头黑线。
他会在上课的时候偷偷吃糖,阿尔卑斯、怡口莲、乐喷……我也都会“强行分担”一些,后来他桌斗里的糖纸越积越多,往往在月考要挪桌子时着急地全部塞进书包。
一次上课,闲来无事,瞄到他桌斗里的糖纸,我轻描淡写的说道:“聂梓枫啊,你的桌斗想吃糖,不想吃糖纸。你们俩换一下吧。”
聂梓枫停了之后,板着脸:“那可不行,我的桌斗很小气,要是我们俩换了你就没糖吃了。”
看他那一副装出来的认真样,我便笑了起来。结果同桌二人被遣送至墙根罚站。
以至于在晚自习上我们在传的纸条上画满了各种恶搞老师的漫画。
后来,我们的“恶行”被某老师举报至老班那里,于是老班调了位,我在最北,他在最南,中间隔着六排加两个过道。
说实话,我不在意这些,因为那时我与班上的男生打成一片,和谁坐在一起无所谓,都能玩到一块去。
所以嘛,我从来不缺上课说话的人。
聂梓枫和我的联系少了许多,但他时不时会塞来几块糖。
我记得当时的我,越长大便越发有些男孩子气。经常和那三个男生在一起出去玩。
那三个男生是萧亦清、聂梓枫和苏澈。
要问我最在乎谁,我会毫无疑问的说:“萧亦清,因为他是我蓝颜。”
若是现在还问我这个问题,我想,我定会纠结许久。
因为这三个人,在我的心中各占一方,一个友谊,一个爱情,一个回忆。
03.雪天的告白
“小茗,人民广场中心喷泉,速度!”聂梓枫发来一条短信。
聂梓枫,高三时我的男友,毕业季填写了和我一样的志愿,拼了命和提高成绩考到了Z市来。
这个男子,让我感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温暖与一种深深的愧疚。
我甚是不敢怠慢,披上外套就打车去了广场。
下雪了。
恩,很美,但却永远比不过C市的雪天。
人民广场的中心喷泉在冬天毫无看头,没有水,只有一大片洼下去的圆形盆地上的喷水孔。
然而,在我到达中心喷泉时,看到聂梓枫顶着寒风,站在一张写着“白茗,我爱你”的红底白字的大横幅之下,手捧着红色的玫瑰,围观的人稀稀两两。毕竟在冬天,大多数人还是猫在家里,懒得出来的。
我只是感到震惊,一种幸福感弄的我的头有些眩晕。
我迷迷糊糊地走进人群,来到聂梓枫面前。
聂梓枫莞尔一笑,单膝下跪,向我递过来一束玫瑰花,高声告白。
在人群一阵接一阵的起哄声中,我接过玫瑰花,随即便被聂梓枫揽入怀中。
人群的高呼声“护送”着我和聂梓枫走出中心喷泉。
聂梓枫温柔的询问我想去哪里,我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会。”
聂梓枫许是习惯了我这样,然后便轻轻的点头,向我挥了挥手道别后,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的声音许是因为天冷而冻得有些发抖,便用颤抖的音调说了声“再见”。
聂梓枫所乘坐的出租车的远去之后,我走进附近的奶茶店,点了杯奶茶,找了个靠窗的位子,看着窗外发呆。
曾经几时,两杯奶茶,一张卷子,一对少年少女,一个讲题一个听,仅此而已,却温暖了整个寒冷的冬季。
Z市的冬天很美,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飘落的雪花洒在地面,整个Z市小憩在干净单纯的白雪中。
嗯,是干净而又单纯的白雪。
宛若当初我与他的感情。
他,不是聂梓枫。
是另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
C市,高一那年的第三次月考,上午下了很大的雪,铺在操场上,放眼望去,一片洁白。苏澈告诉我下午第二场考完在操场等他。
他的神情,那般认真,宛若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顺带提一下,我和苏澈,在一起大约一个月了。
我如约而至,跟随着他踏着洁白的雪来到单杠那里。那里的雪是很整齐的铺在地上,除了我和苏澈的脚印,再无任何点缀。
苏澈与我拉开一段距离,那认真的神情让我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他啊,总是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这让已经习惯了的我忍俊不禁。
见我笑了,他也便傻傻的开始笑。
真的很傻,那时就是这样,我们两个必定会有一个人先笑出声来,然后另一个也被那种气氛渲染随着傻乐。
他便又忽然认真起来:“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不要笑!”
我看见他的那股子认真劲,却又不知为何又笑了出来,捂着嘴笑出声,肚子都笑得有些痉挛了。
“喂,拜托!”他强忍着笑意,结果到后面还是笑喷了出来。
我调节了一下情绪,摆了摆手:“好啦好啦,我不笑就是了……”
那时,两人都收起了平时那份与他人吵闹时的笑,神情那般庄重。
我听见苏澈轻轻咳了两声,然后很是大声的说:“白茗,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仅仅是这四个字,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吧。
这没有任何情话所修饰的表白,真挚的感情掀起了我内心的波澜。
我那时的脸是微微发烫的,只是轻声道:“我也是。”
他笑了,在一片洁白的幕布的印衬下,那笑更像是三月阳光。
我曾几时那么想过,他笑得那般不食人间烟火,而那最干净的笑,是给我一个人的。
远处的同学一片欢腾,雪球在空中划过一个个完美的弧度。而那种喧嚣,却被我们的世界所隔绝,在我们纯白色的世界中,进行了我生命中最浪漫的“雪天告白”。
04.我是他的心
等我从回忆中走出来,再看窗外时,雪已经停了。
手中忽然传来一股冰冷。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奶茶,苦笑着将凉掉的奶茶放在桌子上。
我才不会去喝,我没那么傻。那杯凉掉的奶茶会让从小肠胃不好的我肚子反抗好几天的。
忽然又一处尘封的记忆被触动。
雪天告白后的那一天,肚子莫名的疼了起来,这才想起中午因为赶时间,来不及烧热水,就喝了些凉水。那时没太在意,本来两三年没有犯病了,结果不知为何竟又换来了几年前的那般痛楚。
最后一场考试,我几乎是差点在考场上痛得昏厥过去。
考完后我在同是一个考场的萧亦清的搀扶下走出实验楼,只感觉全身用不上一点力,我只好软绵绵地靠在萧亦清的身上上。
他说,给家长打电话吧。
我有气无力的反对着:“我的家庭状况,你是明白的。”是的,我是单亲家庭,就算是给我那个沉迷于网游的父亲打电话,他也不会做任何反应。
“要不,告诉苏澈?”萧亦清说。
“不行!”我咬了咬嘴唇,“他知道了会更担心的!”
在到学校门口时,我拍了拍苍白的脸,勾起一个笑,甩开萧亦清独自走进教室,向往常一样走向自己的座位。
那种感觉像是踩在云上,深一脚浅一脚的。
我只感觉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了,最后险些昏倒,幸好及时扶住了桌子。
从教室门到我座位的路程,那一刻是那么漫长。
我的座位……快到了……
后来,我听萧亦清说当时我还是晕倒了,恰巧是倒在自己的椅子上。苏澈也不管什么老师同学的目光,背着我就奔向医务室。
我醒来时,看到了很多人:苏澈、萧亦清、聂梓枫、老师……
渐渐的人都散了,医务室里就剩下了我和苏澈。
我托着虚弱的身子想坐起来,苏澈连忙过来扶着我。
我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老师没给我家长打电话吧……”
“没有,萧亦清特地和老师磨了半个小时。”
我至今还记得当他扶着我喂我喝水时说的话:“白茗,你是我的心,你的身体要是坏了,那你让我怎么办?”
那时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砸在手背上,那些滚烫的泪水也砸在了我的心上,有轻微的痛楚。
苏澈擦去我的眼泪,将我抱在怀里,说:“傻瓜,约定好了,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拉钩哦!”
我便哭得越发厉害,在泪眼朦胧中和他拉了勾。
一个晚上,我在医务室里睡着了,苏澈彻夜守在床边。
听说,第二天他回家时被父母批评了一夜。
又听说,苏澈的父母知道他那夜不回家的原因,苏澈要是不断了这份感情就马上带他移民。
还有,苏澈同意了。
同意――和我分开。
05.努力去忘记
或许是那些流言蜚语让我有了太多的心理准备,所以,当苏澈说他不喜欢我了的时候,我只是淡淡笑着,只留一句“那分开吧”,就扬长而去。
苏澈,下次,不要再撒这么假的谎了好么。
既然不喜欢了,何必要要在医务室里守我一夜?
至今都没人知道我那天晚上抱着装满他给我所有信的纸盒哭了好久好久。
我不敢再去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有太多我们的回忆。
苏澈,那个干净的男子,始终只能是我的一梦,那场梦,使我醒来时依旧意犹未尽,以至于大哭了一场。
那场梦,我只能放在我最珍贵的记忆的深处,埋得很深很深。我想,我即便是失忆也不会忘记有关苏澈的记忆,因为那些记忆,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也是最刻骨的痛。
有关于苏澈的回忆,一直是我心里无法触碰的脆弱。
从那开始,我不再去奢求些什么,但是一看到苏澈的身影,便会情不自禁的跟随过去,在各种名单上不受控制地找苏澈的名字,还会不经意间想起与他的过往。
苏澈,我一再决定忘了你。可是为什么,你已经决心走出我的世界,又为什么不连那段记忆一起带走呢?
萧亦清说,很努力去忘记一件事情,不叫忘记,叫做自欺欺人。
听到这句话时,我恍然大悟似的,便渐渐习惯了没有苏澈的生活。
这时,聂梓枫第二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以追求者的身份。
我终是答应了他,他并不在意我和苏澈的关系。
他整天笑嘻嘻的,像没心没肺一样。
高三时因为高考每天都开始变得忙碌,开始习惯不吃早饭了。
但是还是会收到聂梓枫早上送来的面包之类的食物,许是心有灵犀,他挑的口味都是我喜爱的。
聂梓枫喜欢装装有文化的人,时不时在语句里加句英文或者加个成语。记得有一次我买了一件新衣服,他说:“很漂亮,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然后我便掐着他的胳膊一副泼妇的模样:“‘大吃一惊’?我原来很难看么?”
他一脸的委屈,急着想解释,但却越描越黑,弄得我哭笑不得。
记得要填志愿的那一天,聂梓枫跑到我的座位上来,将我志愿表上的内容原封不动的抄了一遍。
原封不动,包括名字。
于是他苦着一张脸极不情愿去和更年期的老班重新要了一张,代价是一顿臭批。
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把我的志愿稍加修改写了上去,他白了我一眼,拿笔指着我鼻子:“你要是再乐我就把你拖到办公室去喂老班。”
我吐了吐舌头表示不屑,然后像轰猪一样把他赶回自己的座位。
我现在已经知道有三个人要考到Z市。苏澈,我,聂梓枫。
没错,我是听说苏澈要考到Z市才渴盼去那里的,而聂梓枫是追随着我的。
终究,我还是忘不掉苏澈。
06.青春十字路
最后,我以最高成绩考入Z市的某所名校,而聂梓枫,刚好压在分数线上。
苏澈,听说他高考发挥失常,去了K市的大学。
那日萧亦清请了一群关系不错的朋友去了KTV。
他也请我去,我刚想说些什么,他便又说了一句话:“苏澈也去,我没请聂梓枫。”
我还是去了那场离别的歌会,在那一片欢腾之中,我没有寻觅到苏澈的身影。
萧亦清说,他临时有事,没能来。
呵,临时有事。
不知到底是真的临时有事还是故意逃避某些人。
例如我。
萧亦清说,他对我的感情从未改变。
萧亦清说,相爱的人不一定要在一起。
这是一句很土很土的话,但是当我正处在这种事件之中时,听到这句话还是感到了心灵上的震撼。本来已经被硬生生憋回去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下,迅速地滑过脸颊。它在告诉我我的无能我的脆弱。
第二天,我在萧亦清的陪同下烧掉了我收到的所有苏澈的礼物和信件。
看着那些纸张在火焰的吞噬中卷曲、消逝,仿佛有一把大手狠狠地把我的心抓了一下,蚀骨镌心般的疼痛。
萧亦清说:“白茗,你还是我认识的白茗吗?你能不能别这么禁不住打击,你能不能别遇事只会掉眼泪!”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看着已经长得很高很高的他,心里不断想着转移话题的话。忽然又想起另一个要面对的现实,我和萧亦清不在同一所城市。
我说:
“萧亦清,在另一个地方照顾好自己。”
“你那么老实,别又被他们欺负,要懂得反抗。”
“氢弹,再见了,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这个有事就找你的习惯可是改不掉的。”
萧亦清笑着:“好啊,我回来之后要参加你和聂梓枫婚礼!”
我苦笑一下,想去拍他的头,但是发现及时翘起脚尖我也碰不到了,我只好捶了捶他的肩:“回来的时候,我要看见你身边跟着一个美人啊!”
我们,在这个人生的转折口,终于分道扬镳。
我从回忆中醒来,带着我以前的一切痛苦和欢笑,在残酷的现实中清醒。
却发现早已是泪流满面。
是,白茗,你只会哭,你只会逃避,你为什么不去面对现实!
在我要走出奶茶店时,收到了萧亦清的另一条短信,然后全身的力气便如被抽空了一般,瘫坐在地。
原来,苏澈考到了Z市,只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谎称自己只考上了K市。
原来,那场离别的KTV,苏澈是要和我表白,然后和聂梓枫公平竞争的。
原来,苏澈早已经不在了,他在前往KTV的途中出了车祸,却在生命的最后之际给萧亦清打了一个电话,希望萧亦清帮他圆一个谎,他有事不能来的谎。
我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萧亦清明知道我喜欢苏澈,但却在离别说要参加我和聂梓枫的婚礼,而不是我和苏澈的婚礼。
我和苏澈之间,终究还是错过了。
07.我曾拥有过
苏澈,若你能看到我的人,听到我的话,那该多好。
我会张开双臂原地转一圈,来表示我很好。
苏澈,我和聂梓枫读完研就要结婚,原谅我。
我不能和你厮守,不是因为你不好,是因为当初的那场劫难,吓坏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或许,聂梓枫才是我的归宿。
我是爱你的,但是,我现在已经有了聂梓枫。
如果你还活着,还能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定会讲这些话全部告诉你,然后,离开。
我曾想过,如果那一次,你说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我坚决的告诉你我不信,质问你那些谣言是不是真的,或许我们就不会分开,或许我们就不会落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下场。
我们其实都是胆小鬼,懦弱地接受了别人的安排,不懂得放抗,不懂得拒绝。
两个胆小鬼在一起,注定是不能厮守余生,但是我知道,我曾拥有过你的春秋和冬夏,你的整颗心,你的整场青春,这就够了。
苏澈,愿你在天堂之上,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