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椰子树叶像长长的羽毛一样,有风时树影婆娑,没风时也飘逸秀美。
一株株挺拔笔直的椰子树,在蔚蓝的天空下,叶子像孔雀尾似的散开。
高高的椰子树像一把太阳伞,总是向海倾斜着,微微地弯着腰。
远处的小树林闪着绿幽幽的光,在微风中轻轻摇响绿叶,像是唱着一支动听的歌。
树林醒来了,在晨风中梳理了头发,又忙着往脸上擦抹着玫瑰红的朝霞。
树林被微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响声,从远处看,好像大海起伏的波涛。
那斑驳的树影清晰地投在小路上,好似一幅幅浓淡相宜的剪纸画。
落尽了叶的杨树、榆树、槐树,向灰沉沉的苍穹伸张着炭条似的枝杈。
六月的森林里,开满了各色各样的野花,灿烂得像撒满了宝石,铺上了锦缎。
置身枫树林中,那数不尽的红叶就好似栖满枝头的红蝴蝶。
这巨大的枫林又像一个盛装颜料的调色盆,将斑斓炫目的色彩一下子端到游人面前:大红、深红、淡红、橘黄、中黄、紫色……简直是应有尽有,使人目不暇接。
漫山的枫叶红了,红得像晚霞,像火烧云,它们好像在和寒秋挑战,真是“霜叶红于二月花”。
只见十余株又高又大的枫树,满树枫叶已是一片红,宛如一堆堆淋不灭的火焰。
我轻轻拾起一片枫叶,那红彤彤的叶面上有着清晰的时脉,边缘上长出均匀的锯齿,样子虽然像伸开五指的小手,但颜色却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山腰之上,黄栌树丛生,枝叶如云,金秋时节,层林尽染,如火如荼,恰似少女红装。
香山的黄栌叶红彤彤的一片,像是从天而降的晚霞。
这千树万树的红叶,愈到秋深,愈加红艳,再加上蓝蓝的天空中,几朵雪白的云朵相映照,远远看去,就像有大火在滚动。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地响着,飘下几片像飞舞着的彩蝶似的红叶。
那石岩的缝隙间,生长着参天的古柏,雄伟苍劲,巍峨挺拔,它们使高山有了灵气,使一切的生命在它们的面前显得苍白逊色。
山上长满了柏树,一棵树一个绿浪,层层叠叠卷上去,像一个立体的湖泊。
在古柏丛中攀援而上,实在是清幽极了,空气里充满柏叶的清苦味,似乎置身于琼楼仙阁的香火缭绕之中。
法国梧桐树上那鼓圆了的芽苞,已伸展开来,像一个个淡紫色的小喇叭。
在初春的暖风里,满天飘着梧桐树毛茸茸的黄色的飞花,像天上落下了奇异的雪。
高大的榕树,长出无数气根,像维吾尔族小姑娘的辫子一样。
那片繁衍生长的老榕树,挂下一蓬蓬茂密的胡须,像是几个龙钟老人,懒洋洋地挤在一起打盹。
这棵大榕树的气根从两丈多高的树干上垂下来,扎到地下,三五十根粗细不等,简直成了一架巨大的竖琴。
古榕树根如蟠龙,皮若裂岩,像个百岁老人,捋着长须。
小院里有棵古老的槐树,它身上长着好多节疤,鼓鼓囊囊的,就像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
院子角上的一棵老槐树一动也不动,繁乱的枯枝像是向天空撒了一面鱼网。
春风轻轻地吹着,细雨悄悄滋润,榆树上那褐色的芽,变成柔黄泛绿的圆圆钱儿了。
老榆树的树身很粗很粗,树皮裂成了一块儿的,像大片的鱼鳞。
这棵老榆树,在这无垠的沙海上,它像一个慈祥的老人,高擎着一把绿色的巨伞,给过往行人挡雨遮阴。
柳梢有气无力地低垂着,仿佛要钻进地皮,躲开酷热的太阳。
几行衰柳,乱发似的垂挂着,脱光了叶的枝条,在冷风里摇荡。
杨柳枝条上已经鼓出鹅黄色的嫩芽,一个个就像雏鸡的小嘴。
细雨像微尘般地飘着,湖边的杨柳像新浴出来的少女的头发,滴着晶莹的水珠。
大坝两旁的杨柳,有的像是白发婆娑的老人,有的像是秀发披肩的少女,为长长的大坝,拦成一个珠帘丝垂的走廊。
一行杨柳半身淹在水中,仿佛是一群撩起裙裾,站在月光下梳洗长发的少女。
杨柳披散地垂下纤细柔软的枝条,宛如刚洗过头没梳辫子的姑娘的长发。
雨雾纷纷扬扬地洒在柳叶上,沙沙沙,像少女轻抚琴弦,又像春蚕吞食桑叶。
河两岸已由嫩绿色变为深绿的河柳,拂动着新生的柔软的枝条,倒映在河面上,使河水也染上绿色,仿佛一河翡翠向东奔流。
失去了绿色的柳树那纵横交错的鳞状树皮,像是一个沉默苍老的人脸上的皱纹。
你走在路上,飞絮又常常左右前后地围绕着你,或沾衣,或扑面,纠缠不已。这会使人记起古人“落絮飞丝也有情”的诗句。
那一片一片的白桦林,像一群群穿着洁白连衣裙的苗条的姑娘。
前面的白桦林,仿佛是一群单腿站着的仙鹤。
窗外的小白桦树,婷婷地立在 如水的月光里,撒娇似的轻轻摇曳着满身绿生生的叶片,渴望着夜露的滋润。
白桦树沙沙地响着,纷纷的败叶,像她流出的泪,飘落在地上。
清风扫过,竹林轻轻摇曳,发出有节奏的鸣响,就像美妙的乐音盈盈飘来。
满山的翠竹,在风中摇曳,发出动听的声响,像是谁吹响了一支巨大的竹箫,演奏着一支深沉的乐曲。
这竹子一根根都一般粗细,一样长短,好像同年生的姐妹,修长、挺拔而又窈窕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