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雪了,这场雪来得太迟了,宛如一个略带倦意的白衣女子,把纯洁谨慎地撒向人间,冬天来了。
若说冬天最大的好处,大凡所有的孩子都能答上来:是雪。冬日里,太阳不肯再早起了,它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棉大衣,因此阳光也不大温暖了。这对孩子们来说,可是一件极大的喜事,他们肆意地玩闹,叫嚷,把雪花飞溅,堆起了一座座雪人,但都是顶小的,胡萝卜的嘴仿佛透着一丝坏笑。呦,我真想为他们打报不平,这吝啬的冬姑娘!
雪花绵绵缠缠地下着,伴着寒冷入骨的风,些许夹杂着朗朗地读书声,又略显一丝清寒。冬天注定不是象征少年朝气的季节,但我却极爱冬,不但爱它的雪,更爱它的傲气,与梅相争,与鹤同行。不像是位小家碧玉,则胜似是位巾帼英雄。
听人说,杭州的冬天就像是给正在水边浣沙的少女笼上一层薄雾,虚幻而飘渺。苏州的冬天就像是给住在深宅大院中的少妇穿上一件裘衣,虽没有什麽清寒,倒也着实添了几分高贵,还不如老舍先生笔下的“济南的冬天”可爱。
与此同时,或许家乡东北也正雪花飘飘,那大片大片的雪花呦,常美得令人心碎。风吹痛了脸,也全然不顾,为得是去踏雪寻梅,折回一枝红梅,放在书桌前,让它久久散发幽香。
一夜北风紧,转眼又下了玉珠雪,这是京城的雪,未免有些小家子气,又干又冷,只不过微微地把那些衰花败草们掩去,等着明年群芳再艳。
天空由淡蓝变成艳红色,辗转着又过了一年,冬急忙又匆匆收尾,其实人们期待的是春。文章快被做烂了,什麽活力呀,朝气呀,但还是有人要费些笔墨,新春也好呀!
冬日里,坐在冰凉的椅子上,没有了书中姐妹们在一起的快乐,食物也不甚鲜美,又没有什麽游戏可玩,唉,真无趣,我用幼稚的笔写下幼稚的文字,或许这――还有一丝快乐可寻。
近中几日,天空愈加冷艳,雪下后,果如“那茫茫大地真干净”。偶尔鸟鸣,也只不过在天际上留下一丝掠影,似乎不敢惊动沉睡的春。
冬日如歌,一首幽美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