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恋、冬之念》文友的谦虚和认真尽显文字里,文友感恩的心灵也令我们钦佩不已。文章文笔深厚,不急不缓,娓娓道来,在这寒冷的清晨,如沐春风。
最近为一位衷心于文字的网友过生日,文友们挥笔泼墨都送去了美好的祝福。因为我俩新近加的QQ,通过窗口互相了解,人家是一位企业老板,又是一个文字团体的创建者,身价尊贵;而我,则是一名退去本职工作的扫地清洁工。虽两相差距甚远,然作为网络牵线的朋友,也是应该表示一下自己的祝福心愿。三思之后,通过自己知道的链接地址,发去恭贺生日快乐的祝词。其中有这样几句:
“用我的心丈量您的心/用你的情感化我的情//从天边到眼前/从黑暗到黎明//那不曾漂泊的日子/开始弃岸登程///但我坚信/天之涯有知己/海之角存知音//无论世间有多高的峰/不管天边有多深的壑/我不畏惧/因为有你同行 ”
现在出现的是经过修改过的,改动了一个字“登程”的“程”字,原来是“舟”。不好意思,那样的话根本不合辙押韵,读起来感觉涩涩的,于是现在变动了一下。
作为未见面的文学朋友,虽不受当面指责,但自己心中也是感到出现了令人唏嘘的局面。我这个写字的未免太大意了,连个顺口溜都说不好。反省之余,又想起了另一个加着的网友,这个网友不是虚拟世界结交的,但就是他把我和电脑联系了起来。准确的说,是他帮我买的这台电脑,又是他教会我上网写字聊天的。那是多年前的事,而更早的是我们成了朋友,到一起上班,成了同事,十年后又一起准备转公考试,之后又成了师范的同学。这样的朋友伴随身边已经大半生了,你说铁不铁?就是这样的铁人,最近给我出了道难题,问我写的东西里面为什么不把师范校园的往事写出来,其实他不属于文字爱好者,他的兴趣是电子技术方面,是无师自通的早年自学派。记得在紧张艰辛的师范生活中,他活得最轻松,领导和老师们对他很敬重,作为知情人,我知道他经常义务为大家修彩电、洗衣机、录音机、音响等电器,顺便还噌一肚子好杂碎。
前几天我请他赏眼了一篇他熟悉内容的文字,那是我为怀念一位作古的老年教师续写的生平。最近两天,我想完成一组最少两篇文字,分别投进两个网络社团,都是以冬为题材的,冬之寒、冬之幻;冬之恋、冬之念;还有就是已经开始备稿的另一个与冬有关的题目。冬之寒、冬之幻已经连在一起写完发稿,这与师范生活毫无关系,这位老兄叫板的是师范生活的写照。其实他就没进过我的作品空间,以前零零星星出现过,都是一些师范读书时自己写在校园板报上的自编诗歌之类,好像还有一篇是描写了晨操时的片段,当然,这些不是他现在要求的,突然间我有了主意,读书的那年冬天印象最深,何不把后两个题目再进一步合并,弄个“冬之恋、冬之念”为题,书写一些师范生活的经历呢?
即便是这样,我缺乏灵感,也写不成散文,若作为“随笔”或许能写下去。这冬之夜,在寒冷侵袭的情况下,我重新为煤炉添加了一些燃煤,加厚了自身的外衣,静坐在电脑前,回忆起令人恋眷,使人怀念的白洋淀师范读书生活。
这零零碎碎的故去时光,是否还在我心中徜徉?
前些年,在我冬天闲暇之时,因为日短夜长,自己长夜难眠,偶尔找出过去的,掸掉尘土,翻开页面,一个圆形的图章出现在扉页的右下角,那是我熟悉的师范学校的印章,压在红章的时间是“96、2、1号”几个字,页面中央醒目的书法钢笔字“获全勤奖”,字迹硬朗大气,行书风格,方正饱满。那是班主任张老师留下的笔墨,抬头格还有我的姓名之后连着“同学”二字。看到这,我的心开始激动了,眼睛同时湿润了!
我的母校,你现在是不是还是老样子!那红红的墙壁、绿绿的挂瓦组成的人字形屋顶的一排排教室宿舍,那翁郁的侧柏,树冠相连的洋槐,连同校园步行甬路旁边修剪整齐的冬青黄杨,校园中心柏油浇制的大型篮球场,那整排贯穿的琴房、画室、展览馆,那进入月亮门才能到达的图书阅览室,那远离教室的餐厅小礼堂,那演出时粉墨登场的舞台,那餐厅附近高压水罐下,常年细水长流洗碗用的水龙头,他们还是过去时候的样子吗?
那夜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临近天明时分,我鼓起勇气,拨通了当年留下的学校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播了两遍,终于接通了。听声音是一个老年男人接的,听得出是白洋淀水区人特有的口音:“才几点了,打电话干嘛?睡不睡觉呀!你哪的?”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表,时间凌晨三点二十五,我把时间看错了,把分针当成了时针。于是怀着不安的心情道歉:“对不起,打错了!”我恋恋不舍得放下电话。那一晚我没睡,因为我是在又一次人生失落后想起了母校,我想去那里看一下,重温一遍自己的求学历程,为自己战胜失落的情绪增添一种精神的鼓舞,我想到了那时的校园,想起了我的老师。
可直到今日,我没有实现这个不太困难的旅行,因为我觉得那不应该随随便便地来去自由,若去,应该有所准备,最起码,自己应该有个理由。因为那时的教工宿舍就在餐厅外,应该是有机会有借口再出发。
不知道那片曾经的母校故土,现在究竟是否化为建筑生活小区?寒冷的冬之夜,我在思念。像思念恋人一样向往着那个记忆深处的师范冬天!
是啊!经历过才会懂得,一生不会淡忘,那一往情深的留恋——九五年白洋淀师范的冬天。
九五级,上世纪1995年,安新师范,民师转工的摇篮!那是一段梦幻般的回忆,在心海深处常常泛起涟漪,甚至那里的一草一木都留下了印记。
前几年我曾想只身前往,在那个曾经熟悉的地方走走看看,拜见几位记忆中熟悉的老师;到自己读书教室看一眼,判断一下自己当时的书桌所在的位置,回忆一下同学们上课和晚自习时谁在做什么事;望望通往小餐厅的路上,还有没有同学老贾从冰面上走过时掉下水里的小池塘?是不是画室里还保存着我那两幅素描的画,一幅静物石膏灯光下柱椎体的影像图,一幅是歪着头沉思的妙龄少女;还有就是写在宣纸上柳体字临摹的展览,好像都保存在当时臧老师和陆老师常去的画室里。
记忆中年轻的小高老师用报纸抱去的牙齿不全的人头骷髅骨,放在讲桌上后叫大家进行临摹,当大家把厚厚的一叠画着骷髅头的画纸交到讲桌上后,下课时却没人敢再用报纸包上这位先人的头,我当时自告奋勇完成了这件事,并帮助高老师把这失去灵感的头颅送回了画室的包装箱。
不知道爱喝小酒的同桌老王,你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在抱着英语课本,站在中学班的教室里嘟噜外国语?反正那天他喝醉后闹笑话,差点把肚里的酒精连同美味倒在班主任老师的衣服上,猫腰小跑着刚打开后门,就“哇”的一声丢了人!吐酒后蔫蔫地从外面走进来,接着回答老师的提问:“老师,刚才问什么来?换个时间回答一下好不好?”接着他吧砸着嘴,装腔作势地站起来,面向大家不停地鞠躬……
正在训人的班主任摘下墨镜走过来,狡黠而友好地问:“怎么着,老王,我家里还有酒,吐了不要紧,咱们接着补!”随后一场哄堂大笑,学妹小芳把持不住,喘着气笑得前仰后合,使劲捂着被笑疼的肚子……
宽敞明亮的小礼堂,西边是两个打饭的窗口,饭点时那里总是排着两条长龙,唧唧吵吵逐渐变短,之后变得三五成群,直至关闭隔窗的小门。挤得最热闹的时候就是整条白鲢鱼加餐,大家都想尝到出自淀边的水产,于是你争我抢,热热闹闹,像过节一样。十几个人围在其中的圆桌边,顿时,十几张大圆桌便组成了规模宏大的宴会,大家饭盆里大多都是蒸鱼和馒头,唯有老班长和我,舍不得拿出四顿菜的小票,只买了份菠菜加西芹。按当时的家庭经济状况,能上学完成转工就非常知足了。最大的愿望,早点完成学业,参加工作,拿第一个月的工资,因为那时生活上太需要钱了。没有钱,连孩子上幼儿园都成了困难。
还是在这个连带餐厅的小礼堂,我经常吃到同县籍来自县城的四位女同学共同节省下来的馒头,每吃到人家递过来馒头,心里总是充满温情的感激。此生难忘!
篮球场上,忘不了一场场精彩的选拔赛。学生队对抗教工队,班级对抗赛,场场精彩。队形队列赛上,踏正步走成了训练的亮点, 我们班女生队列非常整齐,正步走侧面看划线成一。小礼堂里专场的各种比赛,都紧张热烈,激动人心,二百四十四名来自七个县籍的同学,在这种紧张竞争的氛围中生活过。师范生活的艰辛和紧张锻炼了这些学子,使大家面对工作和生活时增长了信念和勇气。
学子们感恩母校——经历过、艰难过、拼搏过、战胜过、无怨无悔!
一句话:眷恋白洋淀边的母校师范,怀念那读书岁月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