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文学中的悲悯情怀|部编教材

语文教案 2019-3-28 501

  悲悯情怀,无疑是优良人性之一。倘若世界上各民族的大多数人能有如此情怀,今日之世界不至于动辄血流成河,不至于被恐怖主义的阴云所笼罩,不至于让邪恶在任何一个角落都可能出现并施展它的淫威。

  如何抑制恶,换一种说法,如何才能使悲悯情怀成为人性的基础?人类采用了多种方式,借助各方面的力量,而其中,文学是人类迄今发现的最有效的手段和方式。当年,徐志摩说:托尔斯泰的话,罗曼·罗兰的话,泰戈尔的话,罗素的话,不论他们各家的出发点怎样的悬殊,他们的结论是相调和相呼应的,即使不是完全一致的。他们柔和的声音永远呼唤着人们天性里柔和的成分,要他们醒来,凭着爱的力量,来扫除种种阻碍我们相爱的力量,来整治种种激荡我们恶性的疯狂,来消除种种束缚我们自由与侮辱人道尊严的意义与宣传。这些宏大的声音像阳光一样散布在地面上,它给我们光,给我们热,给我们新鲜的生机,给我们健康的颜色……当《悲惨世界》中慈爱的主教借宿给冉·阿让,而冉·阿让却偷走了他的银烛台被警察抓住,主教却说这是他送给冉?阿让的礼物时,我们体会到了悲悯;当简·爱得知一切,重回双目失明、一无所有的罗切斯特家,这时我们体会到了悲悯;当白发苍苍的祥林嫂于寒风中拄着拐棍沿街乞讨时,我们体会到了悲悯;当沈从文的《边城》中爷爷去世,只翠翠一个小人儿守着一片孤屿时,我们体会到了悲悯……大量语文文本,实际上就是表达了对草木的悲悯,对岁月的悲悯,对我们人性和灵魂的悲悯。当初,人类之所以创造了文学,选择了文学,是因为文学具有帮助人们培养悲悯情怀之功能。一些优秀的文学作品,其文字和背后都有“悲悯”二字垫着底子。

  在我们发现文学具有这一功能的同时,我们也发现,当一个人在他童年时代,并没有培养出这一情怀时,到了他成年时再与文学相遇,似乎有一点亡羊补牢的意思了,虽然为时未晚,但效力远不如人们所希望的那样了。人们发现,人性优良的基础,必须是在一个人的童年就要奠定。为他们而创作的儿童文学便顺理成章地来到了他们的世界。比起成人文学来,儿童文学希望实现的东西要简单得多,单纯得多,它就那么几个维度,而这几个维度都通向人性的培养,其中之一,就是培养儿童的悲悯情怀。而且与成人文学不一样的是,成人文学——特别是现代形态的成人文学,却常常会忽略,甚至主动放弃这一指向,而儿童文学却从它出发的那一天开始,就从未放弃过这一指向——在儿童文学这里,悲悯情怀是它的基本情怀,是胎里带来的,是基因一般的品质。充满悲悯情怀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其实,至今也是经典性儿童作品的基本模型。

  语文教育的目的,与儿童文学的宗旨惊人的一致。于是,我们看到它们自然而然地互相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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